【黎智英案・審訊第 62 日】

【獨媒報導】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，案件今（17日）於高院（移師西九龍法院）踏入第62日審訊。陳梓華繼續以「從犯證人」身份出庭作供，他指2019年11月區選之前，李宇軒籌劃邀請外國議員來港監察選舉，並透過他向黎智英的私人助手 Mark Simon 尋求金錢贊助，Mark Simon 得悉監選團主意之後表示「我哋會大力支持」，最終贊助了李50萬元。陳與 Mark Simon 在區選之後第二次親身見面，期間 Mark 指李宇軒每次都是在最後一刻才找他求助，形容「唔係好識做人」，所以希望陳能繼續「喺中間協調佢哋兩個」。陳又指，黎智英和 Mark Simon 將一間離岸公司 LACOCK 的銀行戶口轉讓給他，作為「報酬」。

已認罪的被告陳梓華第四天以「從犯證人」身份出庭作供。由控方代表、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作主問。

陳梓華指黎智英不同意年青人組新政黨 因會令社運變質

陳梓華昨日供稱在2019年11月27日，他與黎智英第三次會面，當時黎提及區選民主派大勝、會見張崑陽，以及眾籌能夠突破傳統框架。陳今早再補充，黎在該次會面中還有提及「佢支持本土嘅力量」，也提及「當時有一個聲音話想另起爐灶，組織新嘅政黨」，惟黎表示不同意，「佢話歷史上嘅經驗係，如果當啲年青人去自己再組織政黨嘅話，就會令到個社會運動變質。」陳指黎認為年青人應該以泛民的思想為中心去爭取民主。

陳昨日引述黎講過應該結合街頭、議會和國際力量，延續反修例運動的熱情，迫使政府回應市長訴求。控方追問黎有否提及如何結合三方的力量。陳指黎想建立一個「領袖團隊」，而當中的領袖便是來自上述三個板塊。

陳梓華指李宇軒籌備監選團需額外25萬 「暗示」陳向Mark Simon尋求資助

就2019年11月24日的區議會選舉，陳梓華供稱，另一名被告李宇軒事前透過 Telegram Call 告訴他，正計劃籌備一個監察區議會選舉行動（Election Observation Mission，簡稱EOM），「然後佢話佢唔夠錢搞，當時我問佢爭幾多錢，佢話25萬，然後佢問我可唔可以幫手。」陳表示，雖然當時李並沒有明確說出要求，但是「我理解佢暗示我，叫我搵 Mark Simon 或者黎智英」。

陳指他其後聯絡 Mark Simon，轉述李宇軒想籌備監選行動，「Mark Simon 好有興趣，想我講個內容做啲乜嘢、幾時做、點樣做，同埋點解要25萬。」

陳遂再次致電李宇軒，首先問他：「點解你哋唔直接聯絡？你哋已經見過面，亦都交換咗聯絡方式」，惟李僅回應：「你去講好啲」，然後談及監選行動的目的。陳引述李指，本身只是一名外國議員想前來香港監察選舉，「但係後來佢哋團隊討論過，應該係攬炒團隊，佢哋決定咗將佢發大嚟搞」，所以他們開始邀請不同外國議員，會有英國、日本和澳洲，另外會嘗試邀請美國，故此需要額外25萬元經費，用以支付機票和酒店費用。

陳梓華指Mark Simon「大力支持」 最終贊助李宇軒50萬元籌辦監選團

陳指，他將李宇軒製作的來港議員名單轉發給 Mark Simon，不久後 Mark Simon 致電陳，問：「Even Lord Alton is coming?」陳向李查問後，向 Mark Simon 確認 Lord Alton 會來港，於是 Mark Simon 答應幫助，並稱：「我哋會大力支持。」

後來陳從李口中得悉 Mark Simon 給了50萬元，即是雙倍贊助。陳憶述他當時向李打趣道：「佢（Mark Simon）都冇咁樣畀過50萬我」、「你好犀利。」然後李說：「呢樣都唔犀利」，陳指：「佢（李宇軒）話另一個人仲 resourceful，就係 Wilson Li（李宗澤），佢話佢可以 arrange 到嗰啲酒店，畀佢搞到呢場EOM。」

陳梓華：Mark Simon指李宇軒「唔係好識做人」 冀陳能繼續居中協調

陳梓華供稱，區選之後，他於2019年12月頭在沙田君悅酒店與 Mark Simon 見面，為二人第二次親身見面。

陳引述 Mark Simon 在會面中提及區選監選團：「佢認為做得好好，呢啲就係佢哋想要嘅嘢」，而「佢哋」是指黎智英和 Mark Simon。陳指 Mark Simon 繼而說：「其實呢，好多民主人士會去聯絡佢，或者佢個老細，去尋求金錢上嘅幫助。咁但係呢，我老細好有錢，唔代表佢任何人都要贊助。細額嘅款項佢都可以決定，但係大額呢，就需要佢個老闆決定。」

陳指：「跟住佢（Mark Simon）就話，李宇軒呢，每次都係最後一刻先搵人或者佢幫手，就話佢唔係好識做人，咁所以希望我可以繼續喺中間協調佢哋兩個。」

陳指 Mark Simon 亦談論他與李的未來方向，「如果未來做文宣嘅話呢，咁應該呢就放棄登報紙喇。應該要做嘅，係喺網上嘅平台宣傳啦，同埋國際游說嘅工作，佢（Mark）認為更有成效。」

控方追問為何 Mark Simon 認為要放棄登報紙，陳引述 Mark 當時指：「唔係個個都會讀報紙，而且其實已經好多人關注香港嘅事，唔需要靠登報紙嚟引起關注，反而係啲（外國）官員呀，同埋政府，會更加想知道香港嘅情況係點樣，所以先更加需要國際游說。」

控方又追問國際游說想達到什麼目的。陳指希望國際社會採取措施，去迫使政府回應市民訴求，包括撤回修例和落實雙普選。惟 Mark 並未有提及想外國採取什麼「措施」。

陳梓華指黎智英和Mark Simon區選後研究初選 冀立法會選舉再次大勝

陳另引述 Mark Simon 覺得「黃絲勝選係大勢所趨嘅」，亦聲稱「佢同佢老細都開始研究緊初選，就希望延續呢股氣勢」，能夠在2020年的立法會選舉再次取得大勝。

初選47人案的主審法官之一李運騰此時打斷，指該次對話是在2019年12月發生，問陳是否早於當時便已經有人談論初選。陳回答，後來2020年1月的時候，他與黎智英在台灣見面，期間黎有提及初選，甚至已經向一間歐洲公司索取報價，研發一個初選公投程式，而黎聲稱他們其實在2019年11至12月已經講過初選的主意。

▲ 黎智英（資料圖片）

陳梓華稱黎智英和Mark Simon轉讓離岸公司銀行戶口給他作為「報酬」

陳早前供稱，在第一次與 Mark Simon 見面時，Mark 表示可以幫助他開設離岸公司的銀行戶口，「你就當係個獎勵畀自己。」

陳指第二次見面時，Mark Simon 發現原來在香港很難開設離岸公司的銀行戶口，所以無法幫助陳，「但係佢（Mark）有問過，佢就話佢哋手頭上有兩間空置嘅⋯⋯佢話可以畀其中一間我。」陳並確認這當作是黎智英和 Mark Simon 給他的「報酬（reward）」。

陳指 Mark Simon 介紹了一名叫 Evan Lau 的助手，去跟進海外公司轉讓事宜，涉及一間在英屬維爾京群島註冊的公司 LACOCK 及一個本地銀行戶口。陳稱他於2020年1月到壹傳媒大樓簽署文件，期間他留意到文件上有一個簽名，查問下得悉該簽名屬於黎智英。

控方又展示 LACOCK 的匯豐銀行本地戶口，顯示直至2019年11月30日，戶口存款為8萬元，至2020年2月7日，銀行扣除辦理轉讓的200元手續費之後，存款最終為79,800元。

控方指，根據控辯雙方承認事實，在2018年4月26日至2020年1月13日之間，黎智英、Mark Simon 和前壹傳媒財務總裁周達權是 LACOCK 銀行戶口的授權簽署人。由2020年1月14日開始，該銀行戶口唯一授權簽署人轉為陳梓華。

控方問及陳有否和 Mark Simon 討論如何處理8萬元存款。陳指 Mark Simon 當時以為戶口只有5萬元，並要求陳以現金方式把該8萬元還給他，惟直至陳被捕之前也未還款。

陳梓華指Mark Simon提議使用戶口做國際文宣活動、或與海外單位聯絡

陳表示，他當時只是打算使用 LACOCK 戶口來做生意，不過 Mark Simon 建議「其實都可以用嚟做之前嘅社會運動，或者一啲國際嘅文宣活動」。

陳又引述 Mark 指：「因為間公司係匿名，所以如果喺海外同唔同嘅單位聯絡嘅時候，或者可以用到呢間公司。」Mark 亦提及可以使用這間公司來做支援，例如在海外接洽時，需要轉帳金錢，「咁如果你唔想用自己名，咁就可以用間公司做。」不過陳向 Mark Simon 說，他無意如此使用該戶口。

【獨媒報導】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3間蘋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串謀刊印煽動刊物等罪，案件今（17日）於高院（移師西九龍法院）踏入第62日審訊。陳梓華繼續以「從犯證人」身份出庭作供，他指黎智英有見「攬炒團隊發展得好好」，希望與「攬炒巴」劉祖廸見面，了解其想法。陳遂在2019年12月抵英會見劉，替黎轉話，並且應黎的建議會見「香港監察」創辦人羅傑斯（Benedict Rogers）。回到香港之後，陳與黎再次見面，陳引述黎當時稱：「佢唔係唔支持勇武，只係佢需要去迎合西方，去獲得國際支持，所以佢需要有咁樣嘅姿態，佢認為無可否認地，國際嘅支持比起勇武派嘅支持更加重要。」陳亦形容當時國際線「好亂」，有不同聲音，惟黎不同意年青人搶奪話語權，「佢認為應該用返老泛民嘅嗰種思想作為思想，同埋佢想團結國際線同埋攬炒派。」

已認罪的被告陳梓華第四天以「從犯證人」身份出庭作供。由控方代表、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作主問。

陳梓華：李宇軒準備赴美見政要 尋求Mark Simon協助

陳梓華供稱，李宇軒告訴他準備赴美國會見政要，但是李當時有憂慮，「佢擔心佢自己一個飛過去，最後一個人都見唔到」，而且李想見多一次美國議員 Rick Scott，所以問陳能否幫忙，「佢想我問吓 Mark Simon 嗰邊可唔可以幫到佢手」。陳又指，他和李均知道，香港民主委員會成員朱牧民與黎智英和 Mark Simon 的關係特別好，故此陳答應幫李問 Mark Simon。

陳向 Mark Simon 轉達李需要協助，對方問李想在這次旅程達到什麼目標，還有什麼特別事需要幫手。陳引述李說，「佢想去見吓啲官員，去同佢哋講吓香港嘅情況，想做國際游說，同埋考慮將一個制裁名單，睇吓可唔可以交畀美國嘅官員，當時佢話因為唔想兩手空空咁去。」陳把李的說話轉告給 Mark Simon，「然後 Mark Simon 話，放心，佢會 arrange，要我同李宇軒講，唔會一個人都見唔到，同埋叫我鼓勵吓佢。」Mark 又指李至少會見到 Rick Scott。

陳指，當時李並沒有傳送制裁名單給他看，而他在 Telegram 群組見過很多版本的制裁名單，後來旅程結束之後，他從李口中得悉，李用了「重光團隊」製作的「Profiles of Perpetrators of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Abuse in Hong Kong（打壓香港人權和民主人士之檔案）」。

陳續指，他與 Mark Simon 通電之後，便向李轉達 Mark Simon 的說話，「放心，Mark Simon 話你唔會一個人都見唔到，同埋放心去 network 吓，加油。」因為建立人際網絡可以方便他將來做游說工作。

陳梓華稱李宇軒決定「打國際線」 持續分享其工作 陳將之轉告Mark Simon

陳提到，李向他傳送了旅程照片，又告訴他已經將制裁名單交給美國議員。法官李運騰問，似乎李持續向陳匯報自己做過什麼。陳回應：「當時佢的而且確同我分享佢做過乜嘢。」

李官接著問，李是純粹作為朋友向陳分享，還是李期望陳將他做過的事轉告給其他人。陳表示據他記憶，李當時決定「打國際線」，並會就不同事務與「攬炒巴」劉祖廸聯繫，「比較緊密」，陳說：「而我呢，就唔知道亦都冇參與佢哋國際線嘅游說，所以當時佢想話畀我聽，佢做過啲乜嘢。」

就李宇軒決定「打國際線」，陳稱他有把李的說話及做過的事告訴 Mark Simon，包括有一次李去日本，「佢（李）話佢自己展示咗啲催淚彈嘅彈頭。」

陳梓華指黎智英想會見「攬炒巴」了解想法 遂赴英國替黎轉話

陳指，他與黎智英於2019年11月在其座駕見面之後，黎曾經電話聯絡過他，「佢（黎）留意到，攬炒團隊發展得好好」，而黎知道陳聯絡不到勇武派領袖，「佢（黎）話我大概應該可以聯絡到喺國際線上面、文宣線上面比較出名嘅『攬炒巴』」，所以陳便嘗試聯絡「攬炒巴」劉祖廸。至於黎想見「攬炒巴」的原因，陳指黎「想見一見佢，了解一吓佢嘅諗法」。

陳稱，他於2019年12月赴英國與「攬炒巴」劉祖廸見面。陳將黎的想法告訴劉，包括「應該結合鐵三角嘅力量，同埋組成一個領袖團隊嘅諗法」，惟陳形容「劉祖廸有猶豫嘅」，「佢對於黎智英認為應該以和理非嘅手段作為抗爭主旨，有保留。」

Under the draconian National Security Law, Tong Ying-kit has been sentenced to jail for 9 yrs after waving the free Hong Kong flag.@lionrockcafe has initiated the #ourliberationflag challenge alongside: @Auhongkonglink @NLForHK @Davis4Hk @VanCAHK @HKLiberty_Team & others — Finn Lau 劉祖廸 (@finnlau_cd) July 30, 2021

▲ Finn Lau 劉祖廸（資料圖片）

陳稱，當時他向劉說：「我認為你兩個可以直接對話，反正個會面唔會有人知道，而且所有嘅費用都會由黎智英負責，最後佢（劉）同意（會見黎智英）。」陳其後解釋「費用」是包括前往台北的機票和住宿費用，因為後來會面是在台北進行。

陳梓華：黎智英穿針引線下會見羅傑斯 對方提議將反修例問題放上國際法庭處理

控方展示黎智英與陳梓華之間的對話，在2019年12月20日，陳表示想盡用在英國的時間，問黎有沒有建議可以會見什麼人；黎則建議陳會見「香港監察」創辦人羅傑斯（Benedict Rogers）和英國議員 Lord Alton，並稱可以幫陳安排。陳認為「佢（黎）想我識多啲人，方便我將來參加國際游說嘅工作」。

陳最後在英國與羅傑斯見面，對方問起香港的情況，二人亦討論「會唔會有一啲途徑解決到香港人嘅矛盾、香港人同政府嘅矛盾」，對方提議：「可唔可以將個社會問題，例如反修例運動，放上去國際嘅法庭去解決，佢話佢相信最尾香港嘅問題都係要通過對話解決。」此外，羅傑斯亦有問陳能否講得出具體的事可以「要求外國人幫手」。

陳指，當羅傑斯問他接下來的行程、會見什麼人時，自己回答將會見劉祖廸，「當時我用『攬炒』呢個字，而佢（羅傑斯）聽得明呢個字」，並稱認識及見過劉。

陳提到，該次英國之旅的費用原本由他自行支付，但後來黎就英國和台北之行，一併過歸還相關款項給陳。

陳梓華：黎智英否認不支持勇武 惟認為國際支持比勇武派支持更加重要

陳稱，他從英國回到香港之後，在2019年12月31日與黎智英再度會面，當時同樣在一架停泊在金鐘的座駕上單獨會面。陳將他會見劉祖廸的情況和對話告知黎，「基本上我就係話，黎智英對於勇武派嘅取態，似乎唔適合佢哋兩個見面。」

陳引述黎當時回應：「佢希望我明白，佢唔係唔支持勇武，只係佢需要去迎合西方，去獲得國際支持，所以佢需要有咁樣嘅姿態。佢認為無可否認地，國際嘅支持比起勇武派嘅支持更加重要。」

陳梓華稱黎智英想主導國際線、不同意年青人搶奪話語權

當控方追問「國際支持」是代表什麼，陳提到「當時呢國際線上係好亂嘅，有唔同嘅聲音」，有人提倡港獨，同時有人只想捍衛一國兩制，亦有人一直提倡制裁或封鎖香港，「佢（黎）認為年青人喺度搶緊個話語權」，即是年青人希望自己的聲音成為主流。

陳續指，黎智英不同意年青人搶奪話語權，「佢認為應該用返老泛民嘅嗰種思想作為思想，同埋佢想團結國際線同埋攬炒派。」

控方問到黎智英為何認為應該採用泛民思想。陳指黎只是提及過西方不想見到什麼場面，但是沒有講到為何西方想見到香港採用泛民思想，然而「簡單啲嚟講，佢就係想主導成條國際線」。

陳梓華稱黎智英於2019年11月已經談論民主派初選 稱本土派參與能增加認受性

陳指，黎希望他將上述說話內容，以及「初選嗰啲嘢話畀年青人知」。他指黎認為年青人應該多專注在選舉工作，「咁樣啲民氣先會集結到呀，同埋佢講話初選有啲好處。」

陳指，黎認為舉辦初選「可以集中到嗰啲黃絲嘅票源」，亦認為初選能夠吸納到參與過反修例運動的年輕人票源，提高投票率。黎曾指，如果素人參與初選的話，他們的票都可以「流返落老泛民度」，因為若果素人在初選中落敗，到正式立法會選舉的時候，其他勝出初選的候選人便可以得到這些素人的票源，「咁最尾泛民喺立法會嘅議席就可以鞏固到。」

初選案主審法官之一的李運騰問，陳的意思是否代表在2019年12月的時候，香港社會上已經開始討論初選。惟陳稱還未有相關討論。

李官問，當陳在2019年12月31日跟黎見面，而黎談及初選時，陳是否知道黎在談論什麼。陳則表示他當時知道，其實早於2019年11月，他與黎在車上會面的時候，「佢（黎）話佢會支持本土派，如果啲素人參加初選，先會有認受性。」

李官追問，換言之陳是在2019年11月，從黎的口中首次聽到關於初選的事情。陳確認，並稱當時他理解「初選」是代表在泛民參選之前，他們會舉行初選。陳稱，他其後有在一些文宣和「公海」Telegram 群組中，向年青人轉達黎的說話。

陳梓華稱有向李宇軒轉述黎智英說話 惟李對初選沒有興趣

陳梓華稱，他在大約2020年1月初的時候，跟李宇軒轉述黎智英的說話，包括「佢（黎）會去見攬炒（劉祖廸）」及「喺國際線上面，黎智英唔想我哋咁搶咪⋯⋯啫係攞咗個話語權。」陳亦有向李轉述：「我哋喺國際線上面都係講番五大訴求」，然後談及黎對於初選的想法。李當時則回應「有排，啫係有一段長時間先到選舉」，所以理解他沒有興趣。

至於陳有否向黎智英提及李宇軒，陳則稱「好少，但係有」，例如他向黎談及眾籌，「我話統籌嗰個係佢（李），唔係我。」後來黎問起，李曾會見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和民主黨元老李柱銘，「佢（黎）問我，李宇軒其實係咪港獨派。我話我相信唔係。」

陳續指，有一次他與黎講起聯合國，「佢（黎）問我點解唔去，因為當時明明其實應該我去（聯合國）講嘅，點解讓畀人哋。」

陳梓華稱2020年1月到台灣陽明山別墅參與黎智英的飯局 同場有施明德

陳指，2020年1月10至12日，他到台灣打算觀摩總統大選，並在1月11日下午到達黎智英在陽明山的別墅參與一個飯局，同場有陳本人、黎智英、「攬炒巴」劉祖廸、一名姓林的女示威者、李永達夫婦、何俊仁夫婦和已故台灣民運人士施明德及其妻子。由於時間不足，陳同日晚上留在黎在台的住所觀看電視報導選舉結果，而未有外出觀選。

事前陳有告訴李，他將會去台灣觀摩大選，亦會去見黎智英，屆時他們可以做線上會議。陳又跟李說，他沒有特別問黎可不可以帶李宇軒一同出席飯局，不過李「覺得冇乜所謂，你哋兩個（陳梓華和劉祖廸）知道咪得囉」。

陳指，在抵台的第三天，即1月12日，他連同劉祖廸和林姓示威者一起與施明德見面，然後晚上回到酒店，與劉祖廸和李宇軒進行線上會議，而正是在該次會議中，李和劉均決定「打國際線」。

案件周五（4月19日）續審。

案件編號：HCCC51/2022